别赤脚在这草地上散步,
我的花园到处是星星的碎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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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依为钙·上 | 主教扎

受澜歌太太“大家眼里的别人”启发,深夜发神经写了篇小品文,非常随意,剧情非常神经病,人物十分OOC,请大家随意看看就好。

马卡内德出没预警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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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依为钙·上


我席大师的赫赫大名,想必整个维村是无人不知、无人不晓的。女士们见到我,便争先恐后地致我以鲜花与热吻,而男士们则在聚会上轮流发表高谈阔论,以示对我生活作风的鄙视和不屑——可谁不知道他们背地里嫉妒我嫉妒得咬牙切齿?这声声唾弃,于我而言可算得上是褒赞。快忘了什么战士的伤疤吧,谁不知道同性的嫉妒才是男人最好的勋章?

若是要谈谈我自己的故事,那可就太过漫长了,怕是要花上一整晚,还是姑且略过吧。要是哪位美丽的小姐夫人真对我的往事感兴趣,还请您今夜直接来找我,由我亲自与您慢慢叙说。但我现在想讲的这个人,是我的一位密友。为了当事人的隐私着想,他的名字请恕我不能告知。

哎哎,为了从无数“我的朋友就是我”的故事中区分开来,我还是得给他起个代号,那我们便叫他豆扎好了。至于为什么叫这个名字,反正只是个代号,大家还是不要过于较真吧。

那我接下来就和大家聊聊这个豆扎的故事吧。

 

我和豆扎第一次相遇的时候,是在一个小酒馆里。

可能有人又要问了——是的是的,我看到您在后面举起的手了——不是在集市上么?怎么又是小酒馆了?这位先生,恐怕您是从豆扎那听来的这个说法吧?好了好了,看您点头如捣蒜的模样,我就知道您一定对此信以为真。

我也不是说豆扎说的是假话——但那只不过是他以为的事实罢了。

准确的说,那不是我和豆扎的一次“相遇”,而是我第一次遇到他。甚至可以算是我单方面与他的会面。至于他为什么完全不记得了,那纯粹是因为那次他喝高了,出了大丑,恐怕被他直接选择性遗忘了,还以为自己是个根正苗红的好乐师呢。哼……

当时已经很晚了,我刚从我的甜心家里走出来,想着去喝上一杯,便推开了小酒馆的门。刚要了一杯小酒,还没等上来呢,我就听到背后有人交头接耳,说:瞧啊,那边坐着的那个人,是不是那最炙手可热的新星——

噢噢,又有人在谈论我了。人红就是没办法啊,连清清静静喝个小酒都做不到。该露出怎样的笑容比较合适呢?要是想让我签个名,也不是不可以……

——莫扎特啊?

哦。

 

听到莫——我是说豆扎——的名字的时候,我不可避免地感到有点悲哀:我席大师的美名,恐怕那些人还未曾有幸听闻吧……但豆扎的名声我是听说过的,既然这么有缘,去结交一番也是理所当然。

我于是端着酒杯,朝着人们指指点点的方向走了过去。

人群的中心坐着一个闷头喝酒的人,桌上已经堆了七八个空瓶,那人喝得眼睛都红了,却还一直闷声不吭地灌自己酒。不过在他仰起头喝干酒瓶的空隙里,我看见那人面容清秀——虽然不及我英俊逼人(这还用说吗?)——但倒像是个好相处的人。

那人当然就是豆扎了。他听到我的脚步声,转过头来看着我,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,盯得我有点毛骨悚然。但那时的我还不及现在老辣,不知道什么时候该主动出击,什么时候又该走为上策。于是我向着他举起酒杯,我面露微笑,我正准备开口——

哐!

我刚花钱买的酒啊,一口没喝就这么洒了一地。但这不是最关键的,最要命的是那刚刚砸在我手臂上的一闷棍,敲得我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,半个身子都隐隐发麻。凶手正像一只熊一样扒着我,凶器还握在手里在我头上摇摇晃晃,看得我胆战心惊,差点没跪下喊英雄饶命。

不,我席卡内德才华横溢,怎么想都命不该绝。所以我强行忍下了那股冲动,把已经下弯的膝盖又挺了挺直,色内厉荏地瞪起眼睛。

这位先生,有话好说啊?我临危不乱,试图与极端分子交涉。

而豆扎一身酒气,还打了个嗝,这才悠悠地开了口。一开口就是在骂人:¥%#¥,你这头驴!他一边骂一边还拿酒瓶敲我的背,好像真把我当驴子在赶一样。

我完全被打懵了,这酒鬼嚎了些啥我也没太听清。我就不懂了,这人冲上来就打我,打我就算了,怎么好端端地骂我驴?骂人就算了,回头自己又把酒瓶一甩(差点没砸到旁边吃瓜看戏的大爷),一把抱着我的脖子就哭了起来。一边哭还一边说,你他妈的居然凶我,你有没有良心,你亲了我第二天就去抱别的女人,你还有没有良心……

 

?!?!?!

小祖宗你把话说清楚好吗?旁边的围观群众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啊!就差没用视线往我脸上烙上“渣男”两个字了啊?!

我徒劳地试图和父老乡亲们解释,但这种事情向来越描越黑,现在他们的眼神已经越来越不善了……真是百口莫辩。

 

我转而试图推开缠在我身上的豆扎,但这人不知道是不是章鱼成精,两只手紧紧地扒着我,连两条腿都不甘示弱地跳起来用力勾住了我,整个人死死缠在我身上。

围观群众似乎被他矫健的身手震住了,齐齐发出了“哇……”的一声,接着又像是被眼前这不堪入目的情景惊呆了,又发出了一声整齐的“唉……”。

……好吧,不能怪他们,就连我自己都知道现在的姿势是多么暧昧。

维村真是世风日下啊——那时我仿佛听到了人民群众的心声。

 

我放弃向他们求救,转而使劲儿拍了拍豆扎的头,看看能不能把他的脑袋拍灵光一点。喂,兄弟,醒醒?你还看得清么,仔细看看我的脸再说话行不?

豆扎像是冷静下来了一点,离远一点,眯起眼睛,仔细地瞧了我一眼。说是一眼可能有点名不副实了,他仔仔细细地上下端详我,眼眶还越来越红,越来越红……我心知不妙,正想着溜之大吉的时候,他又一把把我抱了个死紧,哇地一声嚎啕道:你个驴——

……

 

我好说歹说,终于劝得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,一只手还紧紧抓着我的袖子。我心想这袖子今天可能是保不住了,古有壁虎断尾求生,今有我席卡内德断袖求生……

都怪他,我长这么大,这么不要脸的无赖还是第一次见。果然男人没几个好东西,像我一样的好男人实在少之又少。

不要脸的豆扎还眼巴巴地看着我,眼眶红红的,眼睛却蓝得像一汪澄澈的湖水,眼瞳湿润,好像刚刚那个一面大喊“看我替天行道”一面猛凿我的背的那人不是他一样。我感觉我的脊椎骨可能都被他敲碎了几块……要是我明天矮了一截,我就直接找他拼命。

但此时,在众人灼灼的视线下,我还是得强撑着露出一个温和有礼的笑来,一面在心里唾弃自己的虚伪,一面好脾气地哄着他。这位小兄弟,你是认错人了吧?你是被哪个姑娘伤了心了?你再好好看看我,我和你的小女朋友应该没有一点相似吧?我一边循循善诱,一边向大家展示自己健美的手臂肌肉线条,不出意外地收获了众人“喔——”的惊叹声。

你的确是换了套衣服……豆扎仔仔细细地端详了片刻,总结道。

我……

我气得噎住了,咬牙强行咽下一口血。你再看看?你肯定是认错人了,我今天是第一次见你呀?你不认识我也不要紧,我叫席卡内德,你直接叫我席大师就好了。看,咱们这不就认识了吗?误会不就澄清了吗?你看看,你是不是该向大家解释一……

豆扎顿了顿,打了个酒嗝,悠悠地看了我一眼。我心里咯噔一下,还没明白过来,只听他清了清嗓子,说:

你今天下午骂我的那股神气劲儿跑哪去了?还捏造了一个身份出来,这么一大把年纪了玩角色扮演不觉得羞耻吗?我呸——

人民群众纷纷点头附和。

我真是……我%¥#@#¥……

听见我爆粗,豆扎的眼中这才划过一丝诧异,像是不认识我一般,连醉醺醺的眼睛都清澈了几分。你不是科洛雷多……他沉默了一会儿,谨慎地说。

我猛地摇头,还没来得及抓住刚刚燃起的希望,豆扎接着说道:

你到底是哪个品种的驴,怎么这么凶?

 

从此以后的一周,我见到豆扎都得绕道走。

 

后来,生活所迫,担起养家糊口重担的我,也不得不向生活低头,壮着胆子接近了他。

豆扎白天穿得人模狗样的,看上去倒还像是个好孩子,见到我也笑眯眯地打招呼,清脆地喊一声席卡内德。看他眨巴着那双纯真的大眼睛,我估摸着那惊魂一晚大概只留在我一个人的记忆中了……除去那些见到我就发出阵阵哄笑的父老乡亲们……无知的人总是幸福的,唉。

 

你要喊我席大师。痛定思痛,我开始教育豆扎。

豆扎歪着脑袋,点点头。

喊呀。我鼓励道。

豆扎受到鼓舞,张口脆生生地喊道:席卡内德!

不是席卡内德,你要喊我席大师!我抓狂道。

你不就是席大师么?

是呀。我心花怒放。

既然席卡内德就是席大师,席大师就是席卡内德,那我叫你席卡内德和叫你席大师有什么区别?难道你是席卡内德却不是席大师,还是说你是席大师却不是席卡内德?

我被绕晕了,半晌说不出一个字,而豆扎只是嘿嘿笑,笑出了一口大白牙。

 

老实说,关于那惊魂一夜,我一直很是好奇。

我揽镜自顾,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回以同样忧郁而迷茫的眼神。这样英俊迷人的一张脸怎么会被人认错呢?真是百思不得其解,我忍不住想找他问个明白。

我于是逮住下班回家的豆扎。嘿,豆扎!

豆扎见我先是吓了一跳,两条眉毛已经立起来了,白眼都快翻到头顶去了。听到我的声音,那双蓝眼睛才刷地回归原位,重新调整回友善的眼神。嘿,席卡内德!他也亲昵地回答。我正要回家呢,你要不要来做做客?我姐姐给我寄了她特别拿手的点心呢,美味至极,保证你永生难忘。

我于是和他一起并排往他家走。这种等级的熊孩子,居然有如此贤惠温柔的姐姐,也算是一盈一缺天道循环吧。一路上我和他聊,豆扎却像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,看得我啧啧称奇。

吃着点心,我称赞道,你姐姐真是好手艺呀。

那当然,南奈尔的手艺天下一绝,不光是点心,她做甜点才真是无人能比。豆扎好像很得意的模样。

真羡慕你,回家就能吃到了吧?我砸吧着嘴。

可就是这样随意的一句话,让豆扎的脸色马上沉了下来。我不回家了,他硬邦邦地说。

啥?我赶紧咽下嚼到一半的食物。可是大主教不是已经准备启程离开了么,好像再过两周就要走了?我听说行李都收拾好了?

听到“主教”两个字,豆扎重重地哼了一声,两条眉毛高高竖起,白眼都快翻到头顶去了(这表情好像有点眼熟……?)。我管他爱做什么做什么好了,反正他就是头蠢驴。我要留在维也纳,老子辞职了。豆扎说。

啥?我惊呆了。你不给他干了?

你、你才给他干呢!谁知道豆扎却嚯得一下站了起来,脸颊涨红,一路红到了耳朵根。

???

我是没给他干过啊,我迷茫地说,不然就和你成同事了嘛?

你、你快他妈闭嘴吧!豆扎用饼干甩了我一脸,转身登登登地跑掉了。

??????

 

……等等,驴?

 

聪明睿智如我,回去就蒙头大睡,盼望这只是梦一场,天亮了,梦就醒了。

这怎么可能?这他妈怎么可能?

——如此英俊倜傥的我,怎么可能会和那主教有半点相似?

 

天亮了,梦没醒,心却碎了。

我特意起了个大早,使出平时在相好家翻窗逃跑般的机智和敏捷来,早早地蹲在大树上等着看那主教进宫。我等,我左等右等,我等到腿都麻了,我……

来了……!

远远地,一辆金碧辉煌、充满权贵阶级铜臭味的马车驶入花园。在门口停住之后,侍从为他打开了车门,一只戴着黑手套的手便搭在肩上,一条腿优雅地从车里迈出……

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!!!!

然而无论我如何呐喊,上帝还是用残酷的事实甩了我一脸。阳光洒在他的金发上,像是缓缓流淌的金色河流;那挺直的鼻梁,面颊优雅的弧线,那冷静沉着的绿色眼睛……

我可能这才恍然大悟:原来我人见人爱的魅力是真的不可阻挡的。

就因为这人顶着和我一模一样的脸,我才第一次见他,就已经快爱上他了。哎,原来这才是心动的感觉么……原来是这般美妙的痛苦。

 

回到家里,我沉思良久,才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。

大概莫扎特这孩子也是这样吧?冷酷无情的权贵骗得了那孩子的心,玩弄了他的感情后却又无情地将他抛弃,他自此成日以泪洗面,直到见到了和那阔佬长了一张一模一样、甚至更为英俊的脸的我,这才重新坠入爱河。每日与我玩闹,故意斗嘴打闹也都是为了掩藏自己的真心么……哎,苦了这孩子了。

先是有权力没人性的亲王大主教,再是风流倜傥却是钢铁直男的本大师……这孩子,怎么总是陷入注定无望的爱情啊,我惋惜地摇了摇头。

 

后来,当我委婉地向豆扎表明了自己对他的欣赏、对于笔直的性取向的无奈和对他大胆追爱的鼓励之后,豆扎表示:哈?

我:……哈?

 

豆扎: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!!!!

 

 

之后的一周,我见到豆扎就绕着路走。

 

但不管怎么说,我算是有幸见到了那位主教的真颜。尽管被豆扎这没良心的小兔崽子给笑了一顿,我也很快打起了精神。

不过那一日的情形实在是太尴尬了……导致我见到豆扎就想掉头跑路。最后还是豆扎叫住了我,他春风满面地和我说,科洛雷多批了他的辞呈,明天再去见他一面把工资结一结就彻底散伙了。

从此江湖不见,豆扎得意地说。

先不管他这话是不是基佬失恋兀自逞强,我还是恭喜了他一番。豆扎人逢喜事精神爽,又慷慨地表示明天晚上请我喝酒。

得到保证之后,我才发挥损友精神又嘲笑了他一顿:你明天还得见他一面啊?哈哈哈哈哈哈哈哈,真惨。

豆扎翻了个白眼。

 

公正的主啊,大概人是真的不能幸灾乐祸的,不然会遭报应的。

刚刚嘲笑完豆扎明天还得再见驴一面,当天下午,驴就把我传进了他的宫殿。

我跟着领路的人一路走,一路像个乡巴佬一样四处张望。虽说科洛雷多素来有节俭的美名,但可能王公贵族的节俭和我等屁民的节俭不是一个概念吧……瞧瞧那雕花,啧啧。

驴决定在他的书房召见我。

大概是想立个下马威,我在书房老老实实地坐着等了他半个小时,大门才再次被打开。从跪了一地的仆从后走进来的科洛雷多看起来怒发冲冠,他面色阴鸷,缓缓巡视了一圈,才将视线落在我的身上。

的确是很有阶级特色的出场方式,甚至值得借鉴。我要是哪天要写一出讽刺挖苦权贵阶级的戏,绝对请他来当大反派的原型。

我先是被他的美色(我的美色!)闪了一下,又被他身上那件红底镶金边的(一看就很贵的)衣服给震了一下,这才低下头向他行礼。

科洛雷多眯着眼看我,面无表情,让人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。我现在大概理解豆扎为啥那么讨厌他了。您要是老花了,戴个眼镜或者走近点不成么?非得眯着眼睛看人,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被蜜蜂蛰了下眼皮呢……

 

按规矩,驴不开口,我也不能说话。

所以我就老老实实地低着头,低眉顺眼的,让我在内心都暗暗痛心于自己奴颜婢膝那副德性。科洛雷多大概是在心里掐了秒的,觉得大概营造够了气氛,才开口问话。

你就是席卡内德?他的声音不疾不徐,声调平缓,让人听不出喜怒来。我听说你和莫扎特私交甚好,是这样吗?

……哦,原来是这样。

 

我本以为驴只是打翻了醋坛子,才抓我过来震一震“情敌”——当然事实也相差不远。科洛雷多把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,大概从哪里都看不出会对他造成威胁的地方,这才露出一个非常浅、一闪而过的笑来。若不是老子眼尖,大概也看不到。

谁知道,驴却在此时走近几步,突然靠近我耳旁,低声说:

你若是真的关心莫扎特,代我劝一劝他……

我吃了一惊,本能地抬头看他的眼睛。那双眼睛平静地看着我,像深潭无波,让我看不透他的任何想法。

 

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,即使有着一模一样的脸,他和我却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。

 

劝他什么,科洛雷多没再说下去了。

我马上讨厌上了他这种说一半藏一半的习惯,硬是要别人自己去揣测他的意图。我和莫扎特一样,都是有什么便直言不讳的人,这可能也是莫扎特总是因他而闷闷不乐的原因之一吧。

但无论如何,直到阿尔科伯爵亲自送我出门,都没有人再替他传达后半句的意思。

他不把意思说全了,不怕人猜错了么?也许到了最后一刻,也没人能领会到他真正的想法。

但,也许有谁大着胆子猜了……

只是一直不敢向他确认而已。

 

我出宫之后,科洛雷多的宫殿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,我便不得而知了。

但只有一件事情是确定的:第二天,莫扎特放了我的鸽子。

他甚至没能亲自过来和我说一声,只是派了人送来了他的亲笔信。

那上面字迹凌乱,草草地写了一句“抱歉,改日再约”,最后一笔都是飘着的,颤抖着,好像他连笔都握不住了似的。

 

这一改日,就是一周之后,我才和豆扎痛痛快快地一起喝了次酒。

令我感到奇怪的是,他坐着的时候后背僵硬,连笑容都很勉强。而最令人耿耿于怀的,则是他走路的姿势,活像是有人把他的大腿拆了下来又粘了回去似的。

你咋的了?我随口问道。

我怎么了?你才怎么了!豆扎马上警觉了起来。

哈?我是说你的腿……怎么连站都站不稳似的?

呸,你才站不稳!莫扎特啐了我一口,沉默了片刻,又恨恨地道,都是你害的!

……哈?

 

无论我怎么追问,豆扎都没给我只言片语的解释,只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,咬牙切齿地说,都是因为你!一连说了好几遍,一声比一声更气。

难不成真是我梦游了,半夜三更潜进他家把他胖揍了一顿,报了当年的酒瓶之仇?


-tbc?-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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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有没有后续……

突然发现后期豆扎掉马严重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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